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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花開??
????自然札記??88
海棠花開??
關注海棠去秋的二度開花已久，但今春的海棠花開，望見和報道得有點晚。
前幾日清晨在那條海棠路上，那些樹尚無花蕾，晨光里海棠果依然艷麗鮮活，卻沒鳥兒造訪，我還頗為它們境遇感傷，好在最終看到還有飛鳥燕雀來啄食。
昨日看了碧桃，買菜路上竟發現海棠樹已有花開，揚塵陰霾天氣，遇見這“花貴妃”潤柔低眉，淑姿神傷，憐惜起海棠嬌顏。
花與人一樣，也有成長開花的際遇，今春初見海棠沒有在春光明媚里，是憾事也是幸事，這使我又一次想到：自偉岸不懼貧瘠，自高潔不避淤泥。 
但年輕的一代怎么不這么看待人生了——
他們講白楊樹在荒野長成“小老樹”，月季水肥充足會長成月季樹！
他們講讀書再多不一定就有高收入就有姑娘愿意陪你住在出租屋，再正直偉岸也擺脫不了世俗的生活……
我曾經堅決反駁：譬如油松幼年期生長緩慢，第5年才長速加快，第10-30年是它們的速生期；西北荒涼僻壤上的“小老樹”不抱怨不懈怠還是長成了樹，我看過甘肅定西的樹，當時我有些盈淚地想到中學課文《白楊禮贊》；我甚至激動地找出手機珍藏的毛主席在延安穿補丁衣服演講的照片，習近平總書記16-23歲睡過的窯洞、土炕的照片，告訴他們“人間正道是滄桑〞！
年過半百，我慢慢靜默了，甚至也稍微動搖了自己半個世紀跋山涉水、逶迤而來的執念。
海棠，薔薇科蘋果屬落葉小喬木。
蘋果屬植物中國分布23種，多為重要果樹或觀賞佳樹。最常見的是蘋果，東北、西北、華北地區廣泛栽培，這種溫帶果樹喜陽光充足、但又適宜較冷涼干燥氣候，喜肥沃深厚土壤，不耐瘠薄。我們白水蘋果有許晴代言，馳名中外。我們市長總講，在東南亞，大戶家里水果擺放有蘋果，是一種富裕、顯貴的標志。
而本屬的海棠，自古以來就有“國艷”之譽。自宋真宗詩云“潤比攢溫玉，繁如簇絳綃”，更是尊為國花。古代皇家園林一直將海棠、玉蘭、牡丹、桂花相配植，追求“玉棠富貴”，南宋愛國詩人陸游更直接：“雖艷無俗姿，太皇真富貴。”
蘋果屬植物大部分是觀花兼觀果植物，花白色、粉紅色至紫紅色，成傘形總狀在序，大都艷美高雅。我們常見的有：蘋果、花紅、山荊子、海棠花、西府海棠、垂絲海棠、湖北海棠。
花期分辨它們，主要觀察花萼：
蘋果、花紅、海棠花、西府海棠花萼宿存，海棠花、西府海棠萼片較萼筒短或等長，海棠花葉基部廣楔形，西府海棠葉基漸狹。
山荊子、垂絲海棠、湖北海棠花萼脫落，山荊子萼片長于萼筒，狹披針形；垂絲海棠、湖北海棠萼片短于萼筒或等長，三角狀卵形，不同的是垂絲海棠萼片先端尖，湖北海棠萼片先端圓鈍。
其實，觀賞海棠不需要分清具體種，海棠葉翠花繁，幽香清麗，讓人心曠神怡。
傍晚有雨，我還是又去看了海棠，燈光還算明亮，雨霧迷離，但洗去塵灰的海棠花嬌弱動人，閃光燈下更是豐盈嬌艷，綽約多姿。
海棠果實玲瓏可觀，我已經熟悉秋季果實成熟、紅黃相映高懸枝間、風姿萬千的風景，也知道冬季大雪紛飛、大地銀裝素裹之時，它們喂養著鳥類。海棠果實可供食用、藥用。湖北海棠、山荊子的嫩葉還可制茶啜飲。可見，我們古人是有智慧有深刻洞察力的，海棠，不是說因為曾經龍筆頌歌、植于皇院，便讓蕓蕓眾生趨之若鶩，它們原生于秦嶺等地海拔2000米以下的山區，因花因果因葉才讓先人栽培和喜愛。希望我的孩子不僅知道“花尊貴”，更懂得野生的海棠現在罕見了。
海棠花開，這是大自然這是祖國這是園林工作者帶給我們每一個人的美麗與愉悅，應該去靜觀，不要錯過。
2024.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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