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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梨花開春飛雪
????自然札記??96
杜梨花開春飛雪
第一次遇見杜梨樹，是20多年前的夏日，在渭北黃龍山余脈深山里，我在踏查退耕還林地塊時。在溝埝邊，一株杜梨樹孤獨地挺拔地生長著。
我當時記起《詩經·唐風·杕杜》中一句：“有杕（dì，形容樹木孤立）之杜，其葉湑湑（xǔ，茂盛貌）。”
我想，這株雖不高大但枝繁葉茂的杜梨一路走來，終于佇立成了風景。
我叮嚀農戶要保護這原有植被時，縣上的林業技術人員打斷了我：“我們這的群眾不會砍掉，他們世世代代都愛這種樹，長粗的就給出嫁的女子（姑娘）做個案作嫁妝呢。”
我笑了笑，我心想這棵樹得兩代人以后了才有可能有幸陪上新嫁娘。
幾年前，我發現了群藝中心禮堂北側列植了一排杜梨，于是年年春天看清新的花，秋季觀精致的果。但再沒有《詩經》詩句中那種相憐相惜的熟悉感。
前些日子，我還又看過，它們已有花蕾。今天再路過，幾樹梨花開，春飛雪！
杜梨又名棠梨，薔薇科梨屬落葉喬木。
高達10m。小枝常棘刺狀，幼時密生灰白色絨毛。葉菱狀卵形或長卵形，長4-8cm，緣有粗尖齒，幼葉兩面具灰白線毛，老則僅背面有毛。傘形總狀花序，有花10-15朵，總花梗和花梗均被灰白色絨毛。花白色，徑1.5-2cm，花柱2-3，花梗長2-2.5cm。果實小，近球形，徑約1cm，褐色，有淡色斑點，萼片脫落，基部具帶絨毛果梗。花期4月-5月上旬；果熟期8-9月。
主產中國北部，長江流域也有。從北（遼寧南部）到南（安徽、江西）均有分布。生于海拔50- 1800m的平原或山坡。
喜光，稍耐蔭，耐寒，極耐干旱、瘠薄及堿土、深根性，抗病蟲害力強，生長較慢。
本種為北方栽培梨的良好砧木，結果期早，壽命很長，在鹽堿、干旱地區尤為適宜。
杜梨枝刺著生牢固不易脫落，刺傷性很強，山區人家常用杜梨枝干，堆堵作院墻。
杜梨根、葉、果實、樹皮都可入藥，根、葉潤肺止咳、清熱解毒，樹皮止痛止癢、消炎，果實潤腸通便、消腫止痛、消食、斂肺澀腸及止咳止痢。
其木材致密，可作各種細木工用料。在北方，家中有塊杜梨木案板，是許多家庭主婦的夢想。
杜梨樹姿優美，春天開花，滿樹雪白，純潔浪漫，是很好的園林觀賞樹種，孤植、群植、叢植均可。也是華北、西北防護林及沙荒造林樹種。
但是，我一直覺得，我第一次在深山里邂逅的那株杜梨樹，才是我心中的樹。盡管獨行踽踽，但偉岸。
而城里栽培的，群植得喧鬧，但它們的枝刺分明寫著不大情愿，盡管花繁如雪，目光觸及的，也是孤獨的嫵媚。
2024.4.1.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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