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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花楸，紅艷欲流
????自然札記??154
百年花楸，紅艷欲流，
也一直流淌著久遠的俄羅斯詩歌
花楸樹，中文學名百年花楸，別名臭山槐、絨花樹，薔薇科花楸屬落葉小喬木。
高可達8m。小枝粗壯，圓柱形，灰褐色，具灰白色細小皮孔；小枝幼時及芽均具絨毛，托葉大，近卵形，有齒缺；奇數羽狀復葉，小葉11-15枚，長橢圓形至長橢圓狀披針形，長3-8cm，先端尖，通常中部以上有鋸齒，背面灰綠色，常有柔毛。花序傘房狀，具線毛；花白色，徑6-8mm，果紅色或桔紅色，近球形，徑6-8mm。花期5月，果熟期10月。
溫帶樹種，產于我國東北、華北至甘肅一帶。生于海拔900-2500m山坡或山谷雜木林中。喜濕潤之酸性或微酸性土壤，較耐蔭、耐寒。
播種繁殖，種子采后須先沙藏層積，春天播種。
花楸樹花葉美麗，人秋紅果累累，繁果艷紅欲流，是優美的觀果園林樹木。適宜園中假山、谷間及斜坡地栽植。風景林中配植若干，頓使山林增色。亦是重要的蜜源植物、招鳥植物。
其果實含糖分、檸檬酸和多種維生素，可釀酒，制果醬、果醋、果汁果糕、果餡等，并作藥用，利肺止咳，補脾生津。治肺結核，哮喘咳嗽，胃炎，胃痛等。
本屬植物約80種，廣布于北半球溫帶，我國約產60種。
1955年，前蘇聯充滿淡淡憂傷和濃烈烏拉爾風情的《烏拉爾的花楸樹》傳入我國，但翻譯時中文歌名變成了《山楂樹》。
在俄羅斯，花楸樹是最為常見的觀賞花木，分布廣泛，耐寒，花爛漫果熾熱，與白樺樹一樣也被視為代表俄羅斯國家、自然、民族靈魂的植物。普希金在詩體小說《葉甫蓋尼·奧涅金》中把花楸樹和祖國的意象聯系起來：“我渴望見到一番景象：/我喜歡沙丘/小木屋前的花楸樹/小門和破殘的籬笆。”
在俄羅斯這片能歌善舞、浪漫率真的多民族聚居的遼闊土地上，女詩人茨維塔耶娃筆下，花楸是苦痛、備受摧殘后依然依戀如流星般耀亮的生命的震顫之瞬——“我至今/想咀嚼/充滿激情的花楸樹/那苦澀的果穗”，在鄉村詩人葉賽寧的詩作中，花楸是正在消逝的青春、是只有溫暖自己的愛情——“在花園里/紅色的花楸樹盛開如篝火/但它不能溫暖任何人……”
“一棵纖弱的花楸/風吹左右搖晃
有棵高大的橡樹/也是孤獨地生長
花楸樹多盼望/移到橡樹身旁
把我細嫩的樹枝/依偎在他身旁
可是纖弱的花楸/不能挪動地方 ”
——即使追溯上世紀初的這首俄羅斯民歌《纖弱的花楸樹》，花楸樹也總是被用來吟唱艱難的愛情、分離、孤獨、憂傷，但同時，花楸樹又是家庭幸福和愛情的象征。
你若知道花楸生長在寒冷的地區，又看過花楸樹花漾潔果流紅，你若再有滯塞的人生際遇，你也許能夠咀嚼體悟短暫的亮麗繁華之后，那漫長的隆冬與冷寂，冰天雪地中你（任何人一樣）似乎就是一棵盛開后的落寞的花楸樹。
但在俄羅斯的詩歌中，乃至人類哲學宗教意義上的目光里，悲傷是凝視太陽的墜落，歡樂是暢飲醇厚的烈酒，等到讀懂花楸樹，也就懂得悲傷與歡樂如水乳交融——太陽西沉次日東升，烈酒濃醉暢飲泉水，所以俄羅斯人對花楸樹不離不棄：“從出生到衰老，花楸樹永遠和我們在一起，與我們分憂解愁，與我們歡樂歌唱。”
贅zhuì記：
回到中國，寫花楸樹詩歌的有個當代詩人海子，寫過《幸福的一日 ——致秋天的花楸樹》。
與俄羅斯民歌《纖弱的花楸樹》一樣，寫愛情意象躍然紙上的，莫若舒婷的朦朧詩代表作《致橡樹》：“我如果愛你——/絕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女詩人棄女性之柔弱，追求比肩相伴，堅強獨立，影響了一代人的愛情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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