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椋鳥
????自然札記??244
灰椋鳥
12.13.臨渭區,晴間多云,西南風2級,氣溫-3~2°C。
天氣已經寒冷,太陽清遠,冬風已凜冽,蠟梅已花開。快落日時,我還是去了朝陽公園看那兩棵柿樹。單位附近那叢果實火紅的石楠,前些日子曾熱熱鬧鬧地招引來白頭鵯、黑尾蠟嘴雀、黃腰柳鶯,但今晨我看到,一周時間,紅果已被鳥兒啄盡,只有麻雀還在樹叢里嬉戲。我估計那兩樹柿果應該所剩也很少了。
我是先遇到了一大群灰椋鳥,聚集逗留旋翔在那小片苦楝林上。它們那灰蒙蒙的羽毛,那污白的額與頰,在冬天的傍晚,在金色的溫暖的斜陽里,與繁密的淡黃的楝果,與細密粗疏的枝柯,構成冬天落雪前醉人溫馨的風景。
灰椋鳥,別名杜麗雀、高粱頭,雀形目椋鳥科鳥類。
體長約24cm。體色為灰褐至棕黑色。雄鳥頭部、頸部和胸部黑色,各羽均呈矛狀,前額雜以白羽;頰和耳羽污白色,雜以黑色斑。腹部、背部、兩翼及尾灰褐色,腰及尾下覆羽白色。雌鳥似雄鳥,但體色暗淡,頭部灰褐色。虹膜黑褐色;嘴黃色至橙紅色,前端黑色;跗蹠黃色。
棲息于低山丘陵、平原的草地、農田、林地、果園及城市公園。喜集群活動,繁殖期成對活動。主要以蝗蟲、葉甲、金龜子、松毛蟲、螻蛄等昆蟲為食,也吃果實和種子等植物性食物,為食蟲益鳥。
繁殖期為5-7月。以干草根和莖葉在樹洞和建筑物縫隙中筑碗狀巢,內墊以細草莖、植物纖維和羽毛等。1年繁殖1-3窩,每窩產卵5-7枚,卵天藍色。孵化期為13-15d。晚成鳥。
國內分布于除西藏外的各省區。為居留型留鳥,有重要生態、科學、社會價值的陸生野生動物。
樹下,我想起了那個永遠23歲的“護鶴姑娘”,感懷她短暫、艱難但詩意的生命。她是我國第一位養鶴馴鶴姑娘,留下關于丹頂鶴的一首歌《一個真實的故事》,還留下江蘇小學生們熟悉的散文《灰椋鳥》——
“一開始還是一小群一小群地飛過來,盤旋著,陸續投入刺槐林。沒有幾分鐘,‘大部隊’便排空而至,老遠就聽到它們的叫聲。它們大都是整群整群地列隊飛行。有的排成數百米長的長隊,有的圍成一個巨大的橢圓形,一批一批,浩浩蕩蕩地從我們頭頂飛過。先回來的鳥在林內不停地鳴叫,好像互相傾訴著一天的見聞和收獲,又像在呼喚未歸的同伴和兒女;后到的鳥與林中的鳥互相應和,邊飛邊鳴,很快找到自己棲息的處所,與熟悉的伙伴會合。”
熱愛自然的人,才擁有如此奔涌噴薄的想象力。
我查索有關資料,江蘇鹽城國家級珍禽自然保護區(又稱鹽城生物圈保護區),地跨響水、濱海、射陽、大豐、東臺5縣(市),其所屬的鹽城市珍禽馴養場,地處射陽縣, 首任場長就是為尋救受傷天鵝而獻身的徐秀娟烈士。射陽,在明清時期,境內均為煎鹽地。《射陽日報》今年9月刊載過《苦楝花開》散文,苦楝樹應當在這片鹽堿灘上也是多見的,“護鶴姑娘”生前應當見過,但當時應該規模不如刺槐。
現在,自然保護區由環保部門主管已轉為林草部門主管。江蘇省林業科學研究院沿海造林試驗站,已在鹽城大豐市建立耐鹽林木基地1200畝,收集、保存70多個樹種,選育柳樹、苦楝、烏桕、臭椿、檉柳、白榆等6個樹種,為沿海防護林建設提供科技支撐。
贊頌過林場造林工人的“護鶴姑娘”:在您的事跡、精神感召下, 37年后,愛鳥、愛樹,熱愛大自然已經蔚然成風。
湊巧的是,我正是37年前,開始學林。
有幸的是,37年后,我冥冥之中到過烈士生前工作的扎龍自然保護區考察學習,近距離地凝望到鶴之舞,想起她去世后,時任國際鶴類基金會主席喬治·阿奇波爾德博士給她父親寫信說:“每當我望著天空中的鶴,總會想起她那已獲得自由的靈魂”。
敬仰的是,每一個時代每一個行業,都不缺少英雄不缺少榜樣的力量:
“護鶴姑娘”17歲開始做臨時工養鶴,21歲自費到東北林業大學野生動物系靠饅頭就咸菜進修,22歲來到射陽灘涂以熱愛和執著突破世界難題——丹頂鶴在低緯度越冬區孵化成功,23歲把年輕的生命留在了蘆葦蕩——鳥兒的家園……
天色已暗下來,我抓緊探尋謎底:的確,靠近兒童游樂場的那兩棵柿樹上柿果已寥寥可數,兩只烏鶇盤踞樹梢,待我走近,它們一飛而散,三四只白頭鵯乘虛快入,天冷了,它們動作依然輕巧靈活,一邊以各種姿勢各個角度,又疾快又細致地鹐食最后甜美的漿果,一邊啁啁啾啾鳴唱著。
它們從不悲傷,它們有翅膀,飛過很多地方,它們肯定知道:柿果吃完了,大自然還有植物的果實和種子饋贈它們。
所以,即使天冷風寒,黑夜將至,它們依然要歌唱——感恩自然,感謝勤快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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